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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头看向黄善军那边,发现被绳子捆住的那个大勇还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想要追,却发现大勇加快步子,跑了几步,直接跳进海里,这时海浪随风而来,把海滩上的脚印也冲刷掉。
“没气儿了。”范柔叹气说。
我回过神来,连忙回去,摸着大勇脖子上的动脉,没有跳动,胸膛没有起伏,还真是没气了。
大勇母亲愣了下,嗷的一声哭了起来。
我们安慰她半晌,抬着大勇跟她回了家,一进门我就看见大勇父亲的尸体横在门口,脑袋跟脖子还有一层皮连着,身下都是血。
事发突然,也没准备棺材,大勇母亲抹着泪去别人家里借了两具棺材过来,我们跟着她料理了后事,真正处理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。
回到住处,我们几人沉默的坐在院子里。
“从从,你刚才在海边看见了什么?”半晌,范柔好奇的问。
我把我看见的脚印的事跟他们说了。
范柔说:“看来是真有必要再去一趟海里。”
黄善军说:“我已经联系他们,明天早上会再送来两套潜水装备,正好这几天也都累了,今晚都早点休息,明天咱们四个人一块下海。”
我点头,先起来往屋里走,关门的时候范柔追上来。
她盯着我,说:“从从,你没骗我们?”
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,“我骗你们什么?”
她打量我半晌,说:“你爸是第一相师,本事大得很,明明跟六爷不对付,却让你在六爷手底下讨生活,这本来就不对劲,你们父女二人是不是在计划什么?”
“真没有。”我苦笑着说:“我都五年没有见到他了。”
这话我说的一点都不心虚,我爸虽然给我传递消息,可他确实没露面。
郑焕英走过来,说:“范柔,你就别疑神疑鬼了。”
“抱歉,我这几天太紧张了。”她跟我道歉说。
我摇头,“没事。”
等到范柔和郑焕英都回到房间后,我才关上屋门,躺到床上。
“老相师,你在吗?”我在心里说。
好半天,他不耐烦的应了声,“在,干啥?”
“你说无面面具是不是在这里?”我问。
他没好气的说:“我咋知道,行了,这事别来问我,这地方是你自己非要来的。”
我摸摸鼻子,不敢再跟他说话了。
这几天也确实折腾的累了,我一觉睡到天亮,醒来的时候黄善军已经把两套潜水装备带上岛。
吃过早饭,郑焕英建议说:“要不要先去找一下大勇母亲提起的宋老头,他不是看过大佛吗?”
我一想还真是,贸然下水确实容易出事。
范柔和黄善军也赞成,我们死人一同去了宋老头的家里。
宋老头已经七十多岁,独眼,五官有些凶,但眼神却很温和。
我现在看不出面相,只能看出这些。
看见我们过来,他一点都不意外,抽了口烟,指着范柔和郑焕英说:“在这两个上岛的时候,我就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来找我,本以为会提前,没想到是最后出了人命才过来。”
他这话说的我们都有些羞愧。
“宋爷爷,你当初看见大佛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郑焕英问。
宋老头似有似无的瞥了我一眼,说:“那是十年前,我当时六十二岁,虽然年纪大,可身体不必年轻人差,每次出海捕鱼,我都比他们捕的多,当时我的眼睛也还在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自己六十岁的事情,而后叹息一声,道:“不过自从我跟一人下海,勉强活着上来后身体就不行了,这十来年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。”
“你跟谁下海?”我问。
他缓缓道:“一个女人,长得……跟你有几分像。”
我脊背一僵,黄善军四人也都看向我。
我咽了口唾沫,拿出手机,翻出我妈的照片,问他:“是她吗?”
这照片是我从我爸妈的结婚照上照来的,黑白照片。
他点头,肯定的说:“就是这个女人。”
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“她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“她入海后没再出来。”宋老头惋惜道。
我脑袋里嗡的一声,好半天才缓过来,却又觉得不对,我妈的尸体是在七难河发现的,怎么会来这里?
除非……来这里的是她的魂魄!
宋老头说:“当时她找上我,说是听说我们这里有个大佛,她想去看看,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方位,让我带她过去,我本来不想,后来看她出价很高,只是领一回路就有三千块钱,我就同意了。”